我不曾想过,我们会在一起,甚至,结婚。当年我问你,你说,我以后会怎样,你说,不是嫁给别人,就是嫁给你。我当年肯定是爱你爱到智商低,才会因为这句话,暗自开心很久。
曾经,我爱你,卑微到尘埃里。
后来,我跟你讲起曾经,你都说你不记得了,而我,大概,会记一辈子吧。
那个夏天的午后,我正对着电脑有一下,没一下的点着鼠标。QQ的小喇叭有节奏的跳动着,我点开来。验证条上写着,我是你同学。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交集。你告诉我,你是坐在我旁边的同学。你问我,我怎么没去学校。我说,我不想读书,我想家,不想去学校。你缓缓的回了一句,读完就走。这句话伴随了我整个高中。第二天,我就去学校了。我一直都认为,我是因为这句话,才喜欢上你的。去学校后,我开始觉得有点开心,偷偷瞄坐在跟我隔着一条道的“你”就暗自开心。后来,我问“你”。“你”昨天加了我的QQ啊,你说没有啊。然后我才知道,你是坐在我的后对角线的位置。这之后,我看着原先的那个“你”,就没那么开心了。那是我第一次认识你。我已经忘了,我们是怎么熟络起来的。我只记得,那时候,你用一把诺基亚的手机,我经常找你借来上QQ。你那时候,理科成绩好,我经常问你,你总是耐心的给我讲解。讲完后,问我懂了没,我说不懂,你就再给我讲一遍。你不知道的事,那时候我就偷偷的看你,都没认真听你在讲解。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,但那只是我以为。学期末的某一天清晨,你没有出现在课桌上。后来,老师说,你转学了。我不曾去想过,如果你没有转学,我们会怎么样。
那个夜晚,我躲在被窝里,紧紧的拽着手机,短信删了又写,写了又删,心里忐忑不安,我想问你,能不能做我男朋友。“我喜欢你,你能做我男朋友吗?”最终,我还是把短信发出去了。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。“你要是早点这么说就好了,只是,我们现在不在一个学校,离得这么远,做男女朋友不现实,我们就做朋友吧?”或许,我原本所抱的希望就不大,所以,失望也不是很大。我继续在没有你的日子里默默的喜欢着你。某一天,你告诉我,你有女朋友了,我忘了我那时候知道后的心情是怎样的。
我们偶尔通过手机联系,我不喜欢主动联系你,即便是我再想你。现在,我知道了,那是一种叫“欲擒故纵”的手段。只是,手段太低,终究没能抓住你。你每次半夜给我发短信,我都陪着你发,即便我很困。你说你跟女朋友吵架了,摔坏手机了,我还违心的给你出主意怎么哄你女朋友。你生日了,我特地买了个手表托初中同学送到你课桌上,你连屁都不放一个。会考的时候,你来学校考试,天下着大雨,你叫我出去,从来不逃课的我愣是逃课了,冒着雨,只为了见你。我爱你,倾尽所有。可是,我爱你,是我一个人的事。你约我出去了几次,还有你的朋友,后来,我才知道,你打算把我介绍给你那个朋友。有一年过去了吧,你又约我出去了,总共三次,年少的荷尔蒙让我们差点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。你大概是精虫上脑,脑子进水了,才来找我,好在你最后悬崖勒马,只是,我永远也想不明白,你那时候怎么不找你女朋友。直到现在,我都没问你。最后一次,我坐上摩的的的那一刻回过头去看你,却见你早已转身离去。大概是因为这个,我才开始恨你的。那天,我给你发短信问你,你曾经有没有喜欢过我,哪怕是曾经。你没有回答我,只是在说着别的。我坚持要一个回答,看到你发的那两个字的时候。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。我该痛恨你的诚实,还是该感谢你的诚实。那天,我拉着闺蜜去了KTV,疯狂的嚎叫、喝酒,对,那是嚎叫,不是唱歌。你知道我喜欢你,却不曾告诉我,你不喜欢我,还对我若即若离,还有个女朋友。那时候,你在我的世界里,成了渣男。所有的碰触都变成了恶心。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都走不出那段阴霾。我试想过无数报复你的招数,在日记里写满了对你的恨。最终,我删掉了所有关于你的联系方式。选择了省外的大学。我只是想换个环境,换个心情,如此恋家的我,因为你,竟然远赴了省外。
可能是新的环境,新的开始,我对你的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消散了。你重新加了我的QQ,我也加了,偶尔在空间回复个一两句,偶尔聊个天。大三的时候,你告诉我,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,那时候,你们在一起六年。我还认真的安慰你,其实,我心里在默默的骂你活该。我想,我上辈子大概是欠了你了,否则怎么还对你存在希冀。后来,你主动找我聊天的时间多了,还找我要照片,我猜想,你大概要对我图谋不轨了吧。只是,我很没出息,我没有像我以前设想的那样不搭理你。而是,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理你,对,我是故意的,故意很久才回你。大学毕业后,我选择回到家乡,回去的那天,我特意打扮了,你来接的我。后来,我问你,你是不是那天看到,我惊人的美貌,所以才决定追的我。你斜眼看我,说我不要脸。我本不想跟你在一起,因为你还有个交往六年的女朋友,本想好好的折磨你一番。奈何扛不过你的软磨硬泡,大概,我上辈子真的欠了你的,否则,这辈子也不会爱你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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